反派BOSS怀了他的孩子[穿书](65)
“诸位英雄豪杰,你们认为呢?”
“我认为一人做事一人当,该荀……嘶——”那人不知怎么吃痛突然噤声。
陆元豹提声道:“颜师侄,既然你和荀箫成为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这件事你也逃脱不了干系。我认为颜师侄来签,也并无问题。”
张鸿虎凉凉地看了眼陆元豹一眼,眼中掩不住鄙夷,但他却没未阻止颜旭之,嘴角的笑有些嘲讽,似乎是嘲讽慕容煜的自以为是。
但此时没人注意张鸿虎。
颜旭之捏了捏荀箫的手,让他稍安勿躁,面上淡淡道:“我签。”
“好,既然你如此爽快,我们也可以延长期限。”慕容煜尽量不在强大的真气压制下露怯,提升气势,朗声道:“诸位武林豪杰,如果能在一年内找到杀荀邵当然好,但杀荀邵毕竟和老鼠一样能躲,我们不如给两位一年半的时间,也显出我们正道人士的宽厚之心,如何?”
正道人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人先应了声“好”,之后接二连三有人应和。
于是接下来,他们看着颜旭之写下生死契,契约上写一年半之内抓不住杀荀邵,他颜旭之死不足惜。
慕容煜提出,以后如果他有关于杀荀邵一事与颜旭之商议,颜旭之不能拒绝。
慕容煜明显是夹带私货,有的正道人士自然也察觉出这点,但都对此表示赞同。
颜旭之写下这个要求时,左手被荀箫握得死紧,感觉指骨都被咬捏碎了。他却并不觉得疼,反倒深切地体会到荀箫心里的担忧,心有熨帖,而这痛楚很快便消失,荀箫改成与他十指交握。
当展示给慕容煜看是否有误时,慕容煜看看字又看看颜旭之,就算刚才看到这些字出自颜旭之之手,似乎也无法置信狗爬字的主人是颜旭之。
最终确认无误,颜旭之在纸上注入一缕真气,揉吧揉吧吃下这张纸。
之前神情紧绷的正道终于松了口气。
先前浩浩荡荡而来的武林正道,离开时有些人憋着一股气,有些人却觉得颜旭之前后所说的话有几分道理,更何况连生死契都签下,也愿意相信颜旭之和荀箫之言。
解药由慕容煜带走,离开前,慕容煜扭头问颜旭之:“颜旭之,值得吗?”
“我喜欢的人,我会不清楚他为人如何吗?因为再清楚不过,所以值得。”
洞内的阴影似乎也遮不住身着白衣的颜旭之身上的光芒。
两个等高的男子站在一起,本是赏心悦目的画面,看在慕容煜眼中,却让他嫉恨不已。
“不久后我会去巽风观拜访你们,共商生擒杀荀邵一事。”慕容煜说完后扬长而去。
时玉韵先前离开山洞,后来看情况有变又赶紧回来,也听到了颜旭之和荀箫说的话。之后,他带着弟子们与其他正道分道扬镳后,让弟子们先行回去。等只剩下他一人之后,时玉韵冷峻的表情一变,他不安极了,再三思量,还是决定赶往殷目盲那里,赶紧把许宿带回碧羽苑。
许宿不应该继续救那家伙。
要是再继续牵扯下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许宿江湖上的好名声以后或许将不复存在。
待所有人离去,荀箫把颜旭之一把扯到身前:“你刚才说什么?”
颜旭之用宽袍大袖遮住他和荀箫的侧脸,在荀箫因为刚生育孩子而有些苍白的唇上亲了亲,想着有旁人在影响不好没再继续,刚分开,腰就被荀箫一把扣住,对方直接狠狠地吻上来,完全不管不顾识尘和张鸿虎还站在一旁。
识尘微微一笑,诵一声“阿弥陀佛”,张鸿虎眼瞪得像铜铃。
你们当我不存在吗???
我宝贝徒弟魅力是很大,但荀箫你也犯不着这么饥渴吧,刚生完孩子就这样,也不知道徒弟的身子骨能不能经得起折腾,以后要不要多补补……
想到此处,张鸿虎突然想起这些都是话本上写过的。
他恨不得好好洗洗自己之前看过艳俗话本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张鸿虎:重金求一双没看过艳俗话本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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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章崽崽戏份几乎没有,接下来几章存在感会多一些,还会有糖糖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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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两个徒孙
时玉韵急急御剑赶了一天的路, 在翌日傍晚终于来到一片野地的木屋。
远远地,时玉韵便看到许宿坐在屋外挑挑拣拣着草药。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来此, 许宿停下来站起身, 听到时玉韵的传音后脸上现出一抹微笑。
时玉韵一落地,因为怕被屋内的人听到声音,用传音对许宿直截了当道:“跟我走,不许再救那个人, 我也会知会目盲前辈。”
许宿死死驻在原地不动,传音回之,却是先问道:“师父,颜旭之怎么样?”
“现在你还管什么颜旭之,荀箫都给他生了孩子, 两个人感情甚笃。”时玉韵气恼道。
许宿脸色霎时变得惨白,片刻后,语气甚是坚决道:“师父, 请您当做无事发生,自己回碧羽苑吧。”
时玉韵皱眉道:“你如此坚决, 是不是杀荀邵与你做了什么交易?”
许宿沉默不语。
时玉韵气恼之余看到许宿眼盲的模样, 又有些心疼,叹息一声, 传音告诉许宿昨天跟随正道一起遇到的事, 以及目前整个江湖都在等着颜旭之和荀箫一年半内抓住杀荀邵一事。
对于早就步入绝顶中期的殷目盲,时玉韵自知瞒不过自己出现这件事,而殷目盲也肯定能听到自己的传音, 他这话说给许宿听亦是说给殷目盲听的。
听到颜旭之的名字时,许宿神色有了波澜,喃喃道:“他终究竟是选择了荀箫……我不懂,为何这次是荀箫?”
“颜旭之敢为荀箫与整个江湖为敌,那颗心还能有假?宿儿,为师早就劝你放手,你若是喜欢男子,以后为师可以帮你找一个比颜旭之更好的。”
许宿失魂落魄地摇摇头,他手攥着左胸的衣衫,极其难受。他觉得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那一杯龙膏酒的错,更是当初一时迟疑的错,否则说不定此时和颜旭之在一起的人就是他许宿。
这时,殷目盲的声音忽然从木屋里传来:“玉韵,既然来我此地,怎么不到屋内坐坐,是嫌弃老头子屋里脏吗?”
“怎么可能,目盲前辈,晚辈也是刚到,这不刚想进来拜访嘛。”时玉韵说完瞪了许宿一眼,然后拉了许宿走近木屋。
殷目盲的屋里很黑,大概是考虑到床榻上的病人,还是点了一根蜡烛,但反而显得更加阴森诡谲。
时玉韵看向坐在床上的男子,浑身包括脸都缠着麻布,如果不是这人自报名姓,怕是现在走到江湖也没人会识得这就是现在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杀荀邵。
其实时玉韵也很狐疑,对方居然会报出真名,而许宿救下杀荀邵一事也是时玉韵最近才知道的。
因为杀荀邵伤势过重,除了浑身溃烂之外更是骨骼尽碎,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这也是养了三个月的伤,此人目前也只能呆在床上,无法下地的原因。
而殷目盲也知晓此人是杀荀邵,可一向脾气古怪的殷目盲却与此人相见恨晚,要不是杀荀邵没有音律天赋,时玉韵甚至觉得殷目盲会把毕生所学都教给对方。
“方才你与宿儿说些什么呢,是有什么事不能让糟老头子我听到的吗?”殷目盲明知故问,侧耳问时玉韵。
看来殷目盲是想当做没事发生,时玉韵有些心慌,面上不显没再提起那些事,只道:“都是些碧羽苑的私事。”
许宿却当着杀荀邵的面全盘托出:“颜旭之当着正道的面,签下生死契,说是一定会在一年半内和荀箫一起生擒荀笙。”
一时间,时玉韵内心有些五味杂陈。
自己这徒弟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怎么,是想一条路走到黑吗?!
世间无数人,偏偏非要执着于一个已经和别人定情的颜旭之,要说上次从酒剑坞回来还是伤心多过执着,那自从被颜旭之揭穿面具后,简直是执念成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