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到三十岁gl(161)
心中那股压抑到底的怒气忽然就消失了,徐放晴关上车门,低声对那出租车司机说道:“不好意思,暂时不用了。”
萧爱月在称葡萄,等徐放晴靠近后,她把剥好的一瓣橘子塞进了她的嘴里:“尝尝看,学校这边的水果比较新鲜,咱们明天回去,晚上买点水果到酒店吃。”
橘子很酸,徐放晴刚刚还保持的高冷不复存在,嘴里禁不住“咝”了一下,别过脸去,硬吞下了嘴里的橘瓣:“好难吃。”
见到她这个样子,萧爱月忍俊不禁:“原来你怕酸啊?我觉得还好啊,不酸。”说完把剩下的橘子全塞进了口中,如婴儿拳头般大小的橘子瞬间把她的嘴巴堵的严严实实,徐放晴一脸冷漠地盯着她狼吞虎咽地把酸物咽下,咽下后,萧爱月假装意犹未尽地砸吧了一下嘴,忍了半天,破功了,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变了:“咝,这个比刚刚那个酸,啊,老板,橘子别称了,我不要了。”
萧爱月感觉自己的牙齿都酸软了,咬葡萄都咬不动,哭丧着脸说:“怎么办?”
“活该。”徐放晴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冷凝的脸上隐隐浮现了几缕笑意:“试吃的东西有那么好吗?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萧爱月,你又贪小便宜了!”
见把她逗笑了,萧爱月洋洋得意:“别人想吃都没有呢,我软磨硬泡,老板才好心给了一个,你一来,我说给你尝尝,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你说气不气人。”
店老板是学校的在校学生,听萧爱月一说,脸都红了,急急忙忙给她称好了葡萄跟柚子,连零钱都忘了找,摸着屁股寻了另外一个女孩子过来换班。
萧爱月哈哈地笑了起来,一手提着水果,一手挽起徐放晴的胳膊:“他们没见过你这样子,肯定以为遇见了假的徐讲师。”
二人并肩往前走,虽然手里都提了不少的东西,却都没有了想打车的意思,她们离开了校门口,一路往西,路上的学生越来越少,萧爱月偷偷摸摸地往四处打量了几眼,看到马路上的车子川流不息,傍晚行人却不多,立刻有了别的心思。
之前就有过这种想法,现在再也忍不住了,萧爱月探过身,脑袋挨近徐放晴的侧脸,在她的薄唇上狠狠亲了一口:“我想死你了,一晚上不见,心都丢了。”
徐放晴摸摸她的脑袋,跟逗家里的猫似的说:“乖一点,回家闹。”
徐放晴今天温柔的不像话,萧爱月马上安静了下来,点点头,像小媳妇一样说:“好。”
二人之间的感情发酵过快,眼里全然没有了别的世界,当然也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有一双眼睛正凝望着这边,几声急促的喇叭声在身后响起,萧爱月被声音吓到了,条件反射地回过头看,见到一辆宝骏跟在一辆奥迪的身后,正不耐烦地按着喇叭催赶前方的车子快点开动。
奥迪停在了正马路上,大概是因为豪车,不少车子并道偏开它,等了几秒,宝骏也转到了另外一条路上,萧爱月看的奇奇怪怪,刚想跟徐放晴吐槽这车主没公德心,奥迪的车子门突然打开,从副驾驶位置上下来了一个墨镜男,那墨镜男不偏不倚地往她们二人的方向走来,几步就赶到了徐放晴的面前。
萧爱月一把把徐放晴拉到了自己的身后,不安地问道:“你想干吗?”
徐放晴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有些措手不及地转过身:“怎么了?”
“小姐,康董请您过去。”墨镜男没有理睬萧爱月,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徐放晴的脸:“您请上车。”
奥迪的车牌是本地号,看来是临时租的,康瑞丽一向不舍得让她自己吃苦,徐放晴太了解她了,只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句:“她如果不想自己辛苦建立起来的名声难堪,就不要在大街上动手。”
那墨镜男脸色动容:“小姐,您了解康董的性格,又何必自讨苦吃呢?”
徐放晴牵回萧爱月的手,冷淡地回答说:“高叔,我已经不是什么小姐了。”
原来他们两人认识,萧爱月明白了,墨镜男没有追上来,二人回到酒店,时间还没到七点,徐放晴也没了出去吃饭的心情,她心事重重地去浴室洗澡,进浴室前给了萧爱月一个电话,让她先叫外卖。
H市毕竟是萧爱月的老家,哪能让她吃外卖,敲着洗手间的门说:“晴晴,我出去打包。你洗完等我一下。”
时间还很早,萧爱月不赶时间,特意打车去了徐放晴以前很喜欢吃的粤菜馆打包,粤菜馆人非常多,拿号排队等了四十多分钟才轮到她,萧爱月炒了三个菜回去,上出租车的时候她才发现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心里面暗暗有点担心徐放晴这么晚不准备进食了。
二十多分钟的车程,酒店并不远,萧爱月上了七楼,拿着电话刚走到门口想叫徐放晴开门,门却从里面自动开了。
嗯????
四目相对,康瑞丽并没有慌乱,深色的眼瞳中漾出一种奇怪的光彩来,语气轻松略带调侃:“这么晚,该吃夜宵了。”
她怎么会在这里???萧爱月手里提着的饭菜“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她一把推开康瑞丽,手忙脚乱地跑进了屋里。
然而徐放晴并不在,床上的被单有些凌乱,萧爱月的心刚放下来,又马上提了上去,浴室的门紧闭,肯定有人在里面,萧爱月走过去敲门,力气越来越大,好半天才听到里面有人回答说:“等一下。”
徐放晴的声音有气无力,太不对劲了,萧爱月等了一会,扭不开门锁,想撞门进去,还没来得及用力,整个人就猛地一下趴在了地上,徐放晴刚巧拉开了房门,低着头面无表情地盯着她:“萧爱月,你吃饭了吗?”
再假装若无其事,她红肿的脸也出卖了她的真实状态,萧爱月“腾”地站起来,伸手触了一下她肿的吓人的脸蛋:“晴晴,你...”
“呼”徐放晴吃痛地低呼了一声,漂亮精致的脸蛋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她紧咬着唇瓣,脸色发白,却仍然倔强地说:“别问,我没事。”
萧爱月见她痛成这样,再也不敢贸贸然行动,紧张地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忍着眼泪不去看那跟脸同样红肿的手臂:“我去拿毛巾。”
“已经敷过了。”徐放晴转身挪了个方向,脑袋搭上了她的肩头,仿佛把整个人都交给了萧爱月,这下子萧爱月哪里还敢再动,小脸依然皱得紧紧,双手攥拳:“我们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她围着白色的浴巾,往下仔细一看,膝盖肿胀的不像话,比脸还严重,徐放晴闭上眼,表情十分疲惫:“萧爱月,别动,我想睡一下。”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躲就一定能躲开,譬如康瑞丽的纠缠,譬如那个墨镜男脸上的不忍,不是第一次了吧?萧爱月无法想象,徐放晴跟了那个女人二十年,被她带在身边不低于十年,可那些年是怎么度过的?
萧爱月什么都可以随便,但这次,康瑞丽必须死,无论如何,这是萧爱月未来的唯一目的。
还是得去医院,安静地坐了一会,原先肿的地方开始发紫,徐放晴脸上的温度烫的炙手,萧爱月声音颤抖,半抱着徐放晴的肩膀说:“不管怎么样,我们去医院,先去看看。”
“铃铃铃”徐放晴虚弱的睁开眼睛,还没说话,门铃响了。
傍晚见过的墨镜男站在门外,手里提了一个白色的袋子,声音中有一抹明显的担忧:“康董让我来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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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给你们刀。。。请随便
☆、我只是
萧爱月一肚子的火因为他的几句话彻底激发了, 寒着脸诅咒说:“你们康董这么深明大义, 怎么不直接去死?”
墨镜男摘下脸上的墨镜, 竟露出来了一张帅气的面庞, 他年龄约摸五十左右,头发半灰白, 刚毅的脸上全是紧张:“她没事吧?”
萧爱月一时间分不清楚他是好是坏,他那份对徐放晴的担忧不像是假的, 可他奉着康瑞丽的命令而来, 萧爱月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原谅他, 铁石心肠地拒绝说:“不关你的事。”
男人往后退了一步,并不多做解释:“好好照顾她。”
“高叔。”即将结束的对话因屋里的女人突然开口而发生了转机, 门口的二人同时难掩惊讶, 一致望向了徐放晴,徐放晴已经站了起来,苍白无力的脸蛋有些憔悴:“进来吧。”
萧爱月对她的决定不解, 但也不好忤逆她的意思,僵硬地让过路, 看着那男人大步走进了房内。
“小姐, 您没事吧?”纵使七寸男儿也无法避免地被徐放晴身上的伤吓到, 高叔低下头,从塑料袋里拿出来了一个蓝色的药膏:“先涂掉药吧。”
徐放晴不动,红肿的脸上有着清晰的手指印,更有着非常明显的嘲意:“高叔,你现在还觉得她对我很好吗?”
“我也没想到, 她会下这么狠的手。”高叔笑容奇怪,尴尬地把药递给了萧爱月,萧爱月没接,走过去扶着徐放晴坐下,并没有讲一句话,高叔重重地叹了口气:“怎么讲,她都是你的养母,康董她性子一向如此,小姐,您回家吧。”
萧爱月对他的逻辑性无语到了极致,她见到徐放晴一脸若有所思地没有回话,便气愤的道:“你是康瑞丽的人,她做什么你都觉得可以接受,那我们凭什么要接受,她把晴晴打成这样,你还让她回家,你是多恨晴晴啊!我看你所谓的关心就是为了立功,别说那么好听,把自己塑造成多好的人一样。”
高叔本就不擅言辞,一时间被萧爱月说的哑口无言,徐放晴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突然就笑了:“你跟着她这么多年,是第一次见她动手吗?高叔,我长大了,可以反抗,只是我没想到,是你亲自要求他们给你一张我房间的房卡,才让她能顺利进入我的房内。”
“你要是能反抗,怎么会被她伤成这样?没错,房卡是康董让我找人弄的,这样的小地方,有钱什么办不到?”高叔一脸激动,说话语无伦次,咬紧牙关说:“在你心中,肯定会认为我没骨气,小姐,我跟您父亲是朋友,他死的时候,亲口叮嘱我要好好照顾你,我是他唯一的托孤人,我希望你过的好,康董她虽然有时候喜欢对你动手,可她也是真心对你好,她有钱有势,跟着她,别说房卡,你要什么房子没有,就不用再过以前的苦日子。”
萧爱月被他气的直发抖,指着他的脸说:“你怎么这样说话,你这样对得起谁?你还是徐叔叔的朋友,徐叔叔要是知道你这样对他女儿,你有脸去见他吗?”
高叔低下头,不甘地叹息道:“你不懂穷人的日子有多苦。”
徐放晴微微一笑,竟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你还记得她第一次动手打我是什么时候吗?”
高叔错愕地看着她,又感觉到萧爱月喷火的视线,面带不忍地撇开眼睛说:“从你初中开始,她就派我寸步不离地跟着你,每个周末,周末,她都会,小姐,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
“都会动手对吗?”徐放晴并不打算放过他,目光如炬地直视着他的脸,一字一字地道:“你那时候还教我,让我讨好她,你记得吗?高叔,你记得后面发生了什么吗?”
高叔身子莫名的一颤,目光躲闪地道:“康董她是太爱你了,你对她态度太差,她才会动手欺负你,小姐,康董是个好人,没有她,也不会有您的今天。”
“那是我和她的事。”徐放晴一改刚刚的态度,脸色瞬间冷了起来,面对着萧爱月说:“萧爱月,送康瑞丽的保镖离开房间,不该要的,我们一点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