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重生后我穿进了逃生游戏(80)
李老师:“你让他说!怎么,敢早恋不敢当啦?”
林儒锐:……误会!天大的误会!
白轩又很苦恼道:“林姐姐也真是的!如果觉得唐初姐姐吵,就不要搭理她的口水话好啦!我遇见讨厌的淘气包,我都不会和他们多说话的。为什么两个人还要那么亲密,卿卿我我手牵手呢?”
两个人在被褥上牵着的手,跟被火燎了似的,立马松开。
白轩摇头:“大人的事我真是搞不明白。”
李老师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林儒锐也不知道她悟到了什么,眼镜片划过犀利的亮光,质问林儒锐:“你说的这个‘好朋友’,是那种嘴对嘴的好朋友吗?”
林儒锐:“……”
总之,由于白轩诚实的交代,林儒锐得以暂时呆在医务室,逃掉下节数学课。
下午的医务室格外清闲,学生都在上课,整个校园一片祥和安静,和煦的阳光照射在窗外的绿草地上,仿若一张定格的岁月静好的油画。任谁也不会想到,在夜幕降临后的学院,藏着怎样的血腥和恐怖。
李老师整理起被学生弄乱的桌柜和床被,林儒锐为套情报,从阳台上拿了簸箕和扫帚,自觉地帮忙打扫卫生。
或许少有学生像这样争当表现,李老师对她的脸色顿时和蔼了很多。唐初躺在床上,喝了一口葡萄糖水,继续装虚弱。白轩拿着李老师的手机玩连连看。看气氛不错,林儒锐借机开始闲聊,打开话题。
“李老师在学校里工作很多年了吧?”
李老师在做诊疗笔记,头也不回地应道:“三十多年了,说不定我还帮你爸妈也看过病咧。”
松高位于发达程度不高、较为封闭的小县城,是县里最出名的学校,很多家庭一家三代都在松高读的书。如果是游戏中的‘林儒锐’这个角色,说她爸妈都在松高读过书,还真有可能。
林儒锐扫完地,拿了张抹布开始擦四处的灰尘。就在这时,她余光扫到书桌上的日历,细心地发现,本周周日,也就是三天后,四月九号,这个日期被人用醒目的红笔标了出来。
林儒锐在心中记下这个日期,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道:“李老师,四月九号是什么特殊日子吗?”
李老师没有回应,她似乎很是愣了一会儿,才用干涩的声音回答道:“不是什么重要日子。”
她在撒谎。
林儒锐立刻听出来了。
但她不动声色,作作了然状点点头,将日历放回桌上。
李老师一是人老了,二是身高也够不着,书柜的顶上没怎么清理,导致林儒锐随手一抹,指腹都是一层黑漆漆的灰尘。
“啊,书柜顶上就不用清理了。”
当李老师匆忙地出声提醒时,已经来不及了,林儒锐的手碰到了一个有尖角的框状物,不小心将它拂了下来。
相框落在地面,应声碎裂,从满地玻璃中,滑出一张照片。林儒锐捡起来,才发现这张照片是折叠的,李老师的照片在正面,一个女孩儿的照片在背面。
她用这种方式把女孩儿保护起来,旁人来看相册,就只会看见正面的李老师,看不见背面的女孩,自然也不会对女孩投去异样的目光。
女孩本身没什么可指摘的,高挑漂亮,腼腆温柔。面容却十分熟悉。
在空无一人的教室中,把林儒锐引去办公室的是它;诡异阴暗的鬼校中,化身畸形人头巨蟒,将校门钥匙吞进去的也是她。
林儒锐心想,她大概已经知道这女孩的名字了。
“李老师,你怎么会保存着庄晓的照片?”
“你怎么会认识她?不、不可能,她二十年前就死了,你这样的年轻孩子,应该从没见过她才对。”李老师神色一变,变得严厉,甚至阴郁起来,“难道你也看过那张录像带?”
“李老师,我并没有看过您口中的那张录像带。”林儒锐察觉她精神状态不对,不动声色地沉声安抚。她的声音冷且磁,有种叫人心安的魔力。在安抚李老师的同时,又抛出了另一个重磅炸.弹:“我认识她,因为我见过她。不是在录像带里,也不是在照片里,我亲眼见过她本人,站在我面前。”
李老师像突然不会说话了似的,张口无言,好半晌,才面色惨白道:“不可能,你撒谎,晓晓她,晓晓她……早就自杀了啊。”
谈话终于进入正题,她和唐初来这里的目的也已经达到,林儒锐将手帕折叠好,放在桌上:“李老师,您知道吗?今天早上,松高死了一个女生,她是和我同一个寝室的室友,她叫沈茜。”
“学校里一直有规定,夜晚十二点之后,不能再进入教学楼。但我这位室友好像并不把校规当回事。”林儒锐抽了把椅子坐下来,全身放松地靠在椅背上。
这时的她不再是那个循规蹈矩、认真听话的好学生了,是掌握话语权的上位者,是一头懒散漫步、又威胁性十足的狮子,锐利的视线似要看穿李老师的双眼,看透她的灵魂。
“今早她被发现躺在自己的床上,脚上穿着沾着烂泥的鞋子,七窍流血,死不瞑目。在警察赶来前,我仔细查看了她的尸体,然后我在她的舌头底下发现了这个——”
两根修长的手指按在桌上,将一张卡片样的东西推了过去。
一张二十年前的学生证。
庄晓的学生证。
原本林儒锐只是习惯性把线索带在身上,没指望它发挥出什么作用,没想到现在还能做一个证据,向一个关键角色佐证鬼魂是真实存在的。
唐初正躺在床上装睡,闻言不由向林儒锐投来了一个疑惑的眼神。她们原本的计划并不是这样,而是两个人相互合作,必要时采取非正常恐吓手段,来向李老师套出当年的真相。向李老师证明鬼魂的真实性,不是计划中的任何一环。
林儒锐递给她一个眼神,示意放心。
经过接触,她发现李老师是十分具有同理心的人,如果直言庄晓的鬼魂游荡在校园内,还在残害无辜学生的性命,李老师未必不会理解。用这样的方式套出的情报,可比恐吓得来的信息靠谱得多。
李老师颤抖着声音道:“这张学生证、这张学生证,就是她的没错,你怎么会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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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林儒锐耐心道:“老师, 我不是说了吗。是从死人的舌头底下找到的。”
李老师的脸色倏然苍白,踉跄后退一步,无力地跌倒在椅子上。
“她……回来了!”她扶住额头,喃喃自语, “我就知道,那孩子不会善罢甘休,她遭遇了那样的对待!怨念太深重,已经不能超生了!”
在李老师颠三倒四的叙述中,一个完整的真相浮出水面。
在学生时代, 班上总有一个常常遭到排挤、冷落的公用出气筒。人们大声嘲笑她的穿着品味, 只为了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对她的一举一动品头论足, 过分解读, 以此来获取笑料,缓解学习带来的焦虑和压力;人们编排她和班上最差劲、最不爱卫生的男孩的绯闻,来满足自己躁动朦胧的性幻想。
也许是无心,也许是无意, 年轻的男男女女在弱势的无辜者身上宣泄恶意。
二十年前的庄晓,就在班级里扮演这样一个角色。
她并没有符合被霸凌者的一些大众特征, 相反,她整洁、美丽, 善良、温和,乐于助人,成绩优异,是人人都愿意与之打交道的万人迷。
不幸的是, 她招惹到了班级上最具有权势的那对姐妹花。姐妹花是一对双胞胎,据说是市里大老板的女儿,家里很有钱,穿着那个时代人人眼馋的牌子货。她们也漂亮,嘴甜乖巧,擅长讨人喜欢,从小就是老师的棉袄,班级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