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和前任白月光闪婚了(18)
台里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刘奇在沙发上睡得跟猪样,肖菏折腾了这么圈脑袋挺兴奋,想出去跑两圈,再给谢时艺打个电话报喜讯。
但时间实在太晚了,谢时艺虽然现在在家学习工作,但平日里都挺早睡早起的,这会肯定睡的正香呢。
肖菏把心头那点高兴憋回去,拽了刘奇,拖着他往酒店走。
明天还得忙,回去了睡不着也得睡。
肖菏这边耽搁,等谢时艺知道自己的画被人这么大剌剌地昭告天下了,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
现在节目还没播出,录制的照片和视频都不能透露,所以谢时艺还没那么密切地关注上关于肖菏的讯息。
她以为这个时候,没什么事呢。
结果边吃饭边刷手机的时候,从微博推荐里看到了营销号关于肖菏的消息,吓了她跳。
有些怀疑是不是同名同姓了,但肖菏这名字,还真不容易撞。
点进去瞅了瞅,在那阴阳怪气地说什么宣传海报,谢时艺特意进了肖菏微博,才发现那张粗糙得很特别的海报。
肖菏的微博是跟GEM签约以后才开的,现在什么面都没露,没几个粉。
所以这波奇葩的操作下来,评论里不堪入目,基本都是别家粉丝骂她的。
有句话骂得谢时艺都给笑了。
“我倒要看看这个作精将来在节目里怎么作。”
肖菏有时候是挺作的,别的妹子作都是娇滴滴地无理取闹,而肖菏做起来就是根棍,是把枪,是个大锤,哐哐地撞大地,啪啪地直取人命。
连自己的命都不要那种。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搞出这事来。
好歹是和自己有关,谢时艺退出微博给肖菏发了条消息:
-干嘛呢?什么时候有空?
尖尖角回复得特别快:现在。
谢时艺这次比较谨慎,拨了电话过去:“不是说今天还得天才能休息吗?没录吗?”
肖菏:“导演组可能折腾,大晚上的录外景呢,这会没我事。”
谢时艺:“哪儿录的啊,我好像听到了风声。”
肖菏笑着道:“江边。”
谢时艺望了望窗外:“热不热啊?”
肖菏:“不瞒你说,江边风挺大的,但长市这气温,再大的风吹着都是热烘猪肉。”
“怎么这么说自己呢。”谢时艺也笑了。
肖菏的声音听着没任何异常,甚至带着点藏不住的高兴,这让本来挺紧张的谢时艺很快就放松了下来,觉得上那点状况在肖菏这里,可能压根就不算事。
于是说到正题的时候,用了挺轻松的语气:“怎么没经过我同意就乱用我画啊?”
肖菏回得也挺轻松,轻松得有些过头了,她乐滋滋道:“想你了呗。”
第17章
谢时艺真想穿过线,去锤顿肖菏。
作为朋友,作为已婚的朋友,她希望肖菏有什么事的时候,可以同她说真心话,可以给她诉说下苦闷,哪怕把她当当垃圾桶都没关系。
因为这样,谢时艺才觉得自己对于肖菏来说是有用的。
两个人的状态总不能是肖菏直帮助她,这让谢时艺挺不爽的。
特别是肖菏这么口花花地转移谢时艺视线的时候。
谢时艺时没憋住:“想个屁。”
肖菏接梗还挺快:“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
谢时艺又想骂人又想笑,气息呼哧呼哧半晌,愣是没说出个字来。
肖菏的语气终于正经点儿了,她压低了声音,就跟贴着谢时艺耳边说话似的:“生气了啊?”
谢时艺:“气。”
肖菏:“觉得合适就用了,没提前跟你说是我不对。”
谢时艺:“你知道这事放明面上了是什么吗?侵权!你侵犯了我的著作权!”
肖菏:“我赔你钱。”
谢时艺:“你赔得起吗你……”
肖菏:“你开个价。”
谢时艺琢磨了下,反正在开玩笑,不如狮子大开口,于是豪迈道:“五万!”
肖菏:“没问题。”
谢时艺:“????”
肖菏:“我这就给阿尼发消息。”
“我靠靠靠靠……”谢时艺脑子有些乱,“你住住住住手。”
肖菏:“嗯咯。”
谢时艺:“你玩真的呢?”
肖菏:“嗯咯。”
答得挺随意的,还带着点长市那边的口音,听着乖乖巧巧奶乎乎的。
但干的却压根不是人干事,有这么坑自己经纪人自己公司的吗?还是先斩后奏坐地起价那种???
谢时艺深吸了口气:“你真这么干了?”
肖菏笑着道:“怎么干了?”
谢时艺:“你用我画这事也没提前跟阿尼说吧?用完了让他给你擦屁股,并且坑他钱?”
肖菏:“怎么就是坑钱了,你这作品放哪里别人不得抢着要啊?你还是给我定制的呢,我还没收他定制费呢。”
谢时艺:“……”
肖菏:“不用谢,回北市了请我吃饭就成。”
谢时艺:“你别回来了吧你!!!”
真是个大坏蛋。
大坏蛋三个字不含撒娇和昵称成分,纯粹的字面意思。
谢时艺又骂了坏蛋好会儿,坏蛋在那边就是个呵呵呵呵地笑。
为自己干的坏事得意洋洋,都快乐死她了。
在电话挂断之前,谢时艺问肖菏:“你是不是在长市待得很无聊?”
肖菏:“嗯。”
谢时艺:“拍节目没有想象得那么有趣吗?”
肖菏:“从来就没想象过它有趣。”
谢时艺:“那想象什么有趣?”
肖菏:“在鸟巢开演唱会。”
“靠。”谢时艺笑了,“有梦想谁都了不起,那你要忍着啊,这些无趣都是在为通往有趣做铺垫。”
肖菏信心百倍:“好嘞。”
“挂了吧,忙你的去。”谢时艺估摸时间差不多了,“别乱给人报价,我哪里值那个钱啊,姐姐我大方点,那画送你了,你想咋用就咋用吧。”
肖菏:“就知道你对我情深义重。”
谢时艺:“滚吧。”
电话挂断了。
肖菏活动了下脖子,刘奇远远地跟她招手,在催她了。
肖菏给阿尼发了条语音过去:“我朋友说了,原本买她画全版权得十万的,给我对半折,五万就够了。以后出EP之类的想用都可以用。”
阿尼回得很快:“肖菏你个混蛋给我玩仙人跳呢!”
肖菏乐得不行:“我玩不了那个,没人能入得了您的法眼。”
刘奇拽了把她胳膊:“行了别跟你老婆亲亲我我了,上班了上班了,抱你就不能搬砖,搬砖就不能抱你。”
肖菏给他晃了晃手机:“我正搬砖呢。”
刘奇瞅了眼她手机屏幕:“阿尼又骂你了?”
肖菏挑挑眉。
刘奇:“你把赵导哄好吧你,不然你这刚签约就被踢出公司,我们可就亏大了。”
肖菏同意他的看法。
于是工作起来挺认真的。
这些无意义的镜头,让拍两遍拍两遍,让拍五遍拍五遍。歌不行了,编曲要换了,也是乐指老师说怎么来就怎么来。
导演组对她的评价非常地深入人心:看着是最难搞的那个,没想到最听话。
最听话的肖菏今天依旧工作到深夜,好在明天终于有得休息了,GEM那边也没安排什么事。
刘奇喊着要在长市好好逛逛,说他来这么多天了,每天都是绕着电视台那个圈转。
肖菏却果断地买了回北市的机票,也不要求刘奇跟着,自己背个包就飞回去了。
等落地了,刘奇在电话那端哭喊着:“你个小没良心的,怎么扔了我声不吭地就跑了。”
肖菏道:“我有老婆。”
刘奇声不吭地把电话挂了。
这句话真好用,肖菏心想。
北市的天气没有长市的好,北市的节奏比长市快很多。
车多人多,打个车半晌过不来,坐上车半晌过不去。
但肖菏就是想回来,就像工作忙完了要回家样,她得回到自己那个旧屋子里,喝喝茶赏赏花。
如果谢时艺买了新的花的话。
在路上堵了两小时,快到家门口的时候路口塞严实了怎么都过不去。
肖菏提早下了车,开车门闷热的空气就跟迎面拳击样,砸得人呼吸时都倒不过来。
肖菏抬腿往家的方向跑,每步都像要划破热空气,每步都又迈入了这空气里。
到家门口的时候,累倒是不累,就是被热得有些气喘吁吁。
她撑着双腿缓和了下呼吸,又抬手用胳膊蹭了下脸上的汗,这才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很安静,空调还开着,凉爽的风能救命。
屋子里干净明亮,谢时艺不仅买了好些花,还买了好些几何花布,她的审美真是极其好的,拼撞的颜色为旧房子染上了不样的感觉。
肖菏放下了包,轻手轻脚地换了鞋,轻手轻脚地往里走。
趁着她不在,客厅里谢时艺的范围扩展了许多,大大的画架支在窗前,这傻姑娘什么都想尝试,已经开始学油画了。
肖菏伫立在那副未完成的画跟前看了许久,确定了画的不是她。
噘了噘嘴,继续轻手轻脚地欣赏她离去之后,这个发生着变化的家。
她的卧室门紧闭着,但谢时艺的开着道缝。
从那道缝里能够望见床边上耷拉着的条腿,细白光滑,被炽烈的阳光打上道浅浅的毛边。
肖菏屏息推开了房间门,谢时艺趴在枕头上,睡得正香。